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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旅店的时候,听他说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,那一瞬间她是有些恐慌的,毕竟那些年,不管他们有多无奈多痛苦,在外人看来总是卑鄙肮脏的。
只是当时,陆青眼神那么淡然镇定,她才突然之间,也就不慌了。
“你之前说,你去找过我哥哥了?”她突然问道。
原来是要问这个。
陆青抹了一把脸,道:“是。他在监禁室那边出不来,我想办法进去见他的。”
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,淡然如水一般。
桑榆掌心有一点点出汗,握着他的一根手指,道:“那你也就知道,当年,我、我父亲、我哥哥的那件事了,也知道,我在光影队做那些事都是为什么?那你……觉得那样对吗?”
“我们是不是很胆小很龌龊,一点也不值得谁去同情?”
陆青轻轻握住她的手,口吻不慌不忙,轻轻地反问:“你是说,你亲生母亲拿你父亲的安危做要挟,逼迫你放弃前程为她儿子打掩护最终被拖下水的事吗?”
桑榆喉头一暖,一噎,不知道关于这件事他竟是这样理解。
他凝视着她,继续道:“我没想过对不对,毕竟那时候,我也才19岁,怎么判定同样19岁的你们做的是对是错?我也不敢把那种事套在我父母身上去设想,因为或许我会被逼的更肮脏龌龊,也不一定。”
“但是,我知道一点……”
他嗓音慢慢沙哑下来,抚了抚她的脸,“你那个时候,做什么事都懒得去解释,哪怕跟我在一起,也是一副你爱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就算的样子;你做太多事都太云淡风轻,大概除了你哥,没人会想到你会有多不情愿去做,又做得有多艰难。在这一点上,我谢谢他。”
“不过从今往后都要改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离开桐城前都跟我说了什么?你说叫我等你,我等了,你当时在心里决定让我等你做什么?我不说。你自己记得就好。”
“不能再反悔了……知道吗?”
夜里,软卧对面的床上爬下来一个人,悄悄掀了他的被子爬进他怀里去。
睡梦中的陆青像是早有准备,身体往后靠,长臂一伸,将她扳到左臂朝上的位置,紧紧搂住她,盖好被子,亲了亲,又要沉沉睡去。
怀里的人儿也搂住他的腰,仰头,问:“你不跟莫露结婚了?”
陆青闭着眼闷笑一声,回答:“我跟她结什么婚……”
那这样……她听懂了。
桑榆愣了几秒,最终闭眼,完全地拱进了他胸口去睡。
陆青臂膀结实地轻轻一揽,恰好契合。
他也知道了。
他的小野猫,终于放下了她的骄傲与戒心,来找他了。
回到京都的时候是凌晨。
早早地入了院,手续要过一个多小时才能办,陆青陪着她先去处理伤口。
刚刚回到京都时桑榆整个心境是有些恐慌的,经历过这样一场可怕的变故,她现在看哪儿哪儿都不安全,那个早晨的经历像梦魇一样大白天的都纠缠着她。
“这伤口怎么弄的?”
“咬的。”
“怎么咬成这样?组织碎裂残缺的话,那留疤是肯定的,什么东西咬的?”
“狗。”
对面那漂亮至极的女人,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谎话,老医生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,她旁边的男人却仍一副无限纵容宠溺她的样子,随便她喜欢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
老医生拿着药单出去了。
陆青搂住她,道:“还有件事没告诉你,你被绑架,不是意外,是有人指使。”
桑榆心口一颤,震惊且诧异。
她一直没往那个方向去想。